2013年6月16日 星期日

椰林道上乘車偶感



蟬響沒聽見,倒是夏蛙在校園裏卯起勁鬧得兇。

許是城市里長大的小孩,比起蛙聲,我更喜歡躺在床上聽著路上呼呼呼嘯而過的車聲。這聲音,總隱隱帶著一點點讓人黯然的蒼茫感,倒還不至於為它神傷,只是深夜裡在空曠馬路上卯起勁奔馳的車,就似是一個個在路上奔馳的旅人。若路是時光,車是旅人。

那車聲,大抵就是青春了吧。

備考的日子雖然忙,但還是讓自己去了些許地方,給自己買了些書。日前參加大頭的畢展,模型是看不懂,專業術語想當然爾是聽不懂。倒有些許文字是看得懂的。那天在冒雨的松山,我仍然改不了看見生活中所有小事就急著與人分享的習慣。只是我和你的關係,卻也沒有如此純粹,純粹到我可以隨意寫個三兩行,然後告訴你。不久前養成身邊帶著筆記本的習慣。一開始是因為孤單。時間一長,卻是因為寂寞。寂寞的書寫,或是書寫寂寞,已經不甚重要了。倒是曾經對自己很重要很重要,那些仿佛沒了就會死的很重要的事,卻再也不重要了。

這或許也算是生活中的小事之一。

卻讓人傷感至極。

只是我對於許多事,總是帶著玩味的表情。仿佛讓人如此捉摸不透。其實也只是自己不知道要把這所謂的許多事,拿捏到什麽程度。抓得緊了,它就碎。捏得鬆了,它卻又若即若離。唯一的好處,就是把這些庸人自擾的煩惱,都留給自己了。

深夜想念點書,隨手拿起赫曼赫塞的書。卻還是始終停留在那句話。

「即使曾經迷惘,也不至於稱之不幸。如此詰問幸或不幸,說到底是件很愚蠢的事,因為比起快樂的日子,自己更難割捨的是生命中最不幸的那些日子。」

到底有沒有長大,似乎並不和時間形成正比。

茫茫然的夏天,就如我的青春,恰似你的溫柔般,仿佛預期得到,卻又那麼讓人措手不及。

倘若相遇相知相惜就只是如此了,那就讓它淡淡的來,好好的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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