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月22日 星期一

1月碎語



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把村上春樹的《刺殺騎士團長》讀完了。一如既往的書讀完了,不知道他在講什麼,但還是好喜歡。最近帶著書在辦公室午休時讀,最怕同事說,你可不可以跟我說村上春樹的書到底在寫什麼,這種話了。最近看見了很多隱喻式的東西,昨天書讀到快尾聲的時候,讀到村上寫那個專畫著肖像畫的畫家,為了抵達某個目的地,而鑽進了由隱喻所組成的地洞裡。他擠壓著身體、碎裂著外衣和皮膚在黑暗的隱喻世界裡匍匐前進。夜晚去看舞台劇的時候,戲劇在說明通向未來的道路時,用一階又一階向下延伸的階梯去隱喻。這樣的暗示和書裡的描寫讓人覺得非常害怕的不謀而合了。

『因為從不知道自己的道路,所以我從未與社會相遇。』/野牛,《世界是一匹鎮痛的獸》

這句話是劇中的演員的台詞。從他說起這句話開始,我的情緒就無法克制的潰堤。昨天晚上看的舞台劇,是個誤打誤撞的美麗巧合。看劇的地方,是在一處看起來應該是停車場的空曠水泥地上。劇團在上頭搭紅白相間的帳篷,所以原本沒有演員的地方開始有了舞台;在帳篷內擺了長木凳,所以原本沒有觀眾席的地方開始有了座位。看劇的時候,冷風會中四周的縫隙中澆灌進來,拍響著紅白相間的防水布。演員沒有麥克風,也沒有炫麗的燈光和音效,甚至伸出手就可以拉住演員一角的狹窄程度,但劇非常非常好看。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裡,用隱喻的方式說了很多事情。世界、社會、弱者,還有時間。

『世界和社會是由文字組成的。捨棄了文字默不作聲的活著,就是生存了嗎?』/野牛,《世界是一匹鎮痛的獸》

特別喜歡演員們演繹『時間』這種東西的感覺:很多人擁有時間,卻未曾體會它。

『城市,是化了妝的土地,飛翔時要小心不可以在那邊降落,一旦身上染上了霓虹燈的顏色,就去不了未來了。』/青鳥,《世界是一匹鎮痛的獸》

最近的生活某個程度而言,也算是靠文字吃飯。只是書寫的內容大多像是南投縣燈會那隻醜不拉嘰主燈狗狗的介紹文,這種程度的文字。但生活還算過得極為舒服。去年離開學校開始,一路走走停停,遇見了很多充滿夢想的人。雖然不太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覺,但關於隱喻這種東西如果試著去解釋的話,就沒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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