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夜的時候,一路笑鬧到天亮。從街道旁某個地下室樓梯攀爬上來,天空遠遠那邊早已點點亮光了。用一個晚上的時間複習自己的酒量、還有從前很喜歡但漸漸忘掉的,那些老式的音樂。清晨的時候,沾染上煙酒味的大衣,在剛甦醒的校園內特別突兀。
一直很喜歡聖誕夜。有人說不過就是一個商人操作起來的節日、也有人說不過是個人云亦云的日子。對我而言都無關緊要。我喜歡那些閃閃亮亮的聖誕樹和霓虹燈。尤其是整個城市為了這個節日拼了命裝扮的模樣。當你凝視那些燈飾的時候,你會以為這座城市只有今天最光最亮。但我真正喜歡的,是這些光無論多麼絢爛,只亮了一夜就必須拆下的感覺。
記得幾個月前在圖書館讀完一本很喜歡的書叫《悲觀主義的花朵》,書裡面有一小段寫著北京胡同裡住著一個瘦瘦小小的搖滾女孩,和當時胡同裡搖滾界的翹楚竇唯談著戀愛。後來不知怎麼的,這個女孩離開了胡同,用另一種語言、另一個叫王靖雯的名字唱紅了自己。竇唯最後又不知怎麼的瘋瘋癲癲的,和這個北京胡同裡的女孩落得了爭鋒相對的結局。很多年過去了,這個女孩和竇唯生下來的另一個女孩踏上舞台,唱著自己的歌。
我當時喜歡這本書喜歡得不得了,書的封面還畫著一隻犀牛。
「比如有人對我說:“我喜歡你。”」
「我回答他說:“我還真不好意思說你說了一句蠢話。”」
從前的林夕大方的寫《開到荼靡》,寫《給自己的情書》,現在的我們卻已沒有勇氣明目張膽的,為了哪個做作的名字悲傷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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